Senji。

盼乌头角马终相救

【佳元/星元意马】第二个冬天

北京下雪了。比想象中还要浪漫。


希望朋友们一切都好,峰回路转,总有通路。


突然的上头短打,可能不有意思。佳哥个音见啦~


以上。



/

他好像做了个梦。 


梦里是漫长喧闹的冬季,潮湿寒冷。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孩子们挤在一起,靠大衣,火锅和歌唱取暖。贴近的时候就会自然地拥抱,汲取体温成了最普通的事情。 


他被马佳隔着羽绒服抱住,脸颊和脸颊之间是帽沿一圈软乎乎的毛。马佳还握着他的手,说星星啊,你的手怎么这么凉,一会儿握话筒要抖的。 


旁边黄子弘凡无声经过,一双刚洗过冷水的手往马佳脖子里塞,马佳把暖手宝往自己手里一塞,追过去踹黄子弘凡。 


门外面是几个年轻人在玩雪,梁朋杰捏了一个小雪球,被跑过来的黄子弘凡撞得趔趄,急忙把雪球顺手往兜里一塞,踉跄着也要追。 


他就站在窗户旁边看着,也跟着笑,手里还握着一个滚烫的暖手宝。化妆间的门开了,工作人员口罩挂在下巴上,喊,“还有没有人没化妆!” 


还有人朝外面喊别玩了,“快点回来补妆!今天还想不想回去睡觉了!” 


他在梦境边缘模模糊糊地想,我们应该,堆一个雪人的,小小的,放在窗台上。等我们走了,它还在窗台上坐着,一直坐到春天到来。 


然后他醒了,恰到好处,比闹钟提前十分钟。今天有一场演出,他从床上坐起来,喝一杯水,开了两句嗓。 


北京的冬天过分干燥,比起长沙阴冷的冬天实在是矫枉过正,说不好哪个更虐心一点。 


这才只是第二个冬天。  



/

其实遗憾的事情有很多,总有些事情,觉得能达成却阴差阳错就永远失去了。就像小时候想要的玩具,长大以后也没有获得的意义了。 


就像没考上的大学,没站上去的舞台,没合作到的歌。 


没亲手送出的祝福。 


马佳一直叫他星星,比起本名是另外一种亲昵。北京人吐字的时候带着点若有若无的吞音,像是把字在嘴里嚼了嚼才说出来,让听着的人也觉得舒服。 


顺着网络爬过来的时候还有点失真,马佳说,“对不住啊,哥这几天不太舒服,实在去不了了。” 


马佳还说,“星星,祝你成功。” 


他在同样嘈杂的后台把语音转成文字看,又翻出耳机带上听。他在心里反复咂摸着,“星星。” 


几个小时以后,他站在舞台上说,“请大家给我唱生日歌吧,今天,是我作为金天泽的第一天。” 


他不知道那一天,或者之后的某一天,马佳有没有觉得遗憾,关于他错过了星元的第一场音乐会。 


和最后一场音乐会。 


他觉得有一部分的自己被马佳改变了,变得更玩世不恭,囫囵吞枣。不对所有事情都刨根问底,耿耿于怀,也是一种很好的品质。 


开场前接到自己的启蒙老师时,老师拥抱他,说很高兴你变得更坚强了。很高兴大家都这么喜欢你。  



/

姓名可以封印住一部分的人生,他一直这么相信着。确定要换名字的时候他都想给自己点一首《人质》,“彼此挟持着另一部分的自己”。 


他刻意去忽略了这一部分,渴望成功的心有这么大,就应该抛弃表象,保留内核。他其实也觉得沉重,不断心理暗示,要更自信一点,没有什么真的被改变了。 


因此就算发现了马佳再也不称呼他的名字,也不应该感到难过。 


他一直觉得,应该谈一谈。谈谈自己其实也有很多内心的挣扎,谈谈你对那个我感到不舍吗,谈谈很抱歉没有提前告诉你这个决定。 


他觉得有点委屈,明明是努力到最后一刻了,怕你担心,怕你失望。 


可能是想要弥补吧,他越来越频繁地梦到马佳。梦到不久之前,梦到初次见面。 


李文豹说,我已经开始想念星元这个名字了。他想,我也挺想念这个名字的。 


在梦里堆起的小雪人已经放满了窗台,他还是没有机会跟马佳仔细聊聊。 


其实后来是有见过一面的,高天鹤来北京,招呼几个兄弟出来吃了个饭。天鹤可是大忙人,热热闹闹地来了,匆匆忙忙接了电话又离席走了。剩几个背着偶像包袱的,不够清醒,也不敢大醉。 


马佳站在背风的地方抽烟,天已经冷到有点冻,一根烟左手倒右手,赶时间似的抽完了。他站在后面不远处跟李文豹聊天,有一搭没一搭的,想着要问问马佳这么晚了,还赶车回房山吗。 


陈博豪在路口喊,“车来了,走不走啊!”李文豹拉着他,说来啦!又问,“佳哥跟我们一块走吗?” 


马佳走过来摆摆手,“我回家啦,下次再聚,随时叫我。” 


他一时间难以开口,陈博豪还在路口挨个点名,“豹豹!佳哥!星元哥!走了!” 


他看见马佳愣了愣神,过来抱住他和豹豹两个,“好小子,加油,下回哥请你们!” 


这便是这个夜晚的告别了,他坐在车上,心里咋摸着,“好小子”。这个词实在是太马佳了,他想着想着,忍不住笑起来。  



/

而后便是冬天了,日落一天比一天早,寒风一天比一天凌冽。河里慢慢结出浮冰,又被市政小船破开。 


他又转过一岁来。许愿的时候他很俗气的想,希望我们都能,年年有今日,岁岁有今朝。又跑神想,前一年没许过这样的愿望吗,这一年真是过得天翻地覆了。 


睁开眼睛是用小棍都敲不碎的翻糖蛋糕,爱他的粉丝坐在下面,他认真地看过去每一张面孔。有熟悉的,也有初次见面的,真是来去匆匆,恨不能相逢。 


他从心里掏出一句话,“谢谢你们,谢谢大家。” 


从生日会下来,意外地接到了马佳的语音电话,助理说打来两回了,你快接吧。 


马佳声音闷闷的,好像埋在被子里,“生日快乐兄弟,还不算晚吧。” 


当然不晚,他说,“谢谢佳哥。” 


一开始聊得拘谨,只聊天气,工作,学业生活。渐渐马佳开了话匣子,老毛病似的一件事儿翻来覆去好几句都说不清楚。他知道马佳不是心不在焉,只是放松之后的说话习惯。 


马佳说,“嗨,别嫌我啰嗦。”他就笑,学着京腔说,“嗨,哪能呢。”又跟着一串笑声。 


马佳都能想象到他眼睛眯起来的样子,跟着一起笑了,他说,“星星,你笑起来真有意思。” 


星星。 


好像一直以来无形的那道壁垒就打破了,忽然能看到许多吉光片羽。在某个听不清伴奏的露天舞台,在某辆颠簸的大巴车上,在嘈杂的后台,马佳叫他,“星星,来拍合照。” 


那就是开始了,他想,真好,他跟另一半的自己,好像终于安然地和好了。 


他说,“佳哥,谢谢你。” 


马佳的笑声更低沉,说,“你明天记得看微博,我给你一个惊喜。”  



/

他坐在剧院里刷微博,马佳的微信比微博来的更快,变回到藏不住话的那个北京老大爷。 


马佳说,“咱俩扯平了。你不提前告诉我你改名,我也不提前告诉你。” 


他笑着先回微博,再回微信,“好啦,哥,你赢了。” 


马佳过了好久才回他,不知道在干嘛,“下雪了。” 


下雪了,他想,竟然下雪了,真是好日子。 


马佳又给他发语音,说,“星星,我一会儿过来找你。” 又转回文字,“去年说好回北京再一起看雪的。”  


“哎还是今年年初来着?” 


“算了反正就那么回事,你等着我啊。” 


他回一个“好”,想着,我们要堆一个雪人,小小的,放在窗台上。跟我们一起,在窗台上好好地坐着,一直坐到春天到来。


这才只是第二个冬天。


-END-


附赠北京的初雪,晚安。



评论(25)
热度(173)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

© Senji。 | Powered by LOFTER